双幕儿童剧/木偶戏
第九届保加利亚青少儿戏剧节银奖作品
可怕的强盗
（Страшный
разбойник）
编剧：柯伦迪（俄罗斯）
译者：翟延平、乔宗玉
戏剧人物
土匪
兔子
马
蛇
鹿
狐狸
象
刺猬
猴子
狮子
狼
小红帽
熊
小狗
第一幕
【强盗拿着枪埋伏在森林灌木丛中，他是个无面孔、无表情、长着腿的蛋。
【兔子上。他漫不经心地在草地边蹦跳边唱歌，丝毫没有注意到强盗正偷偷来到他身后。
强盗
举起手来！
【兔子害怕地举起前腿，突然冲了出去。
强盗 别动！我要开枪了！
【兔子一溜烟似地消失了。强盗沮丧地躲回草丛中。一匹马上场。她正捏草，强盗悄悄靠近她。
强盗 举起手来！
【马平静地转过头，强盗用枪指着她。
强盗 我再说一遍，举起手来！
马 可是我没有手呀。
强盗 怎么会呢？（用枪指着马蹄）这是什么？穿着高跟鞋的是什么？
马 是腿。
强盗 你的手哪里去了？
马 我没长手。怎么呢？
强盗 这匹马真蠢。（对观众）好吧，朋友们，请你们跟马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家都需要手。我听不见，能大点儿声吗！什么？（问马）你听见了吧？朋友们说你需要用手拿勺子。
马 我吃东西从来不拿勺儿。
强盗 （对观众）不拿勺儿？这匹马真没礼貌！你们也直接用嘴从碗里叼东西吃吗？不这样呀？（问马）你听到没有！
马 他们是人，不是马。
强盗 总之，给我把腿举起来！
马 哪条呀? 前腿还是后腿？
强盗 所有的都举起来！快点！要不我开枪了！
【马躺倒在地，举起四蹄。
强盗 你怎么有这么多少只脚呀！好吧，别乱动了，我得数数，一、二、五……我数到几了？重数一遍吧，一个、两个、六个，怎么这么多……我觉得，你就有两条腿有用，其余的，都没什么用。两条腿用来跑步，其余的都偷懒。
马 不，我用四条腿跑步，那样更快。
强盗 那样呀，那我得试试。（尴尬地试图从四肢奔跑）不行，不行呀。
马 就这样，很简单。（爬起）你看我。首先你得向前移动右前腿，然后左后腿，然后是左前腿，然后是右后腿，然后……
强盗 停。我都让你给弄糊涂了。后，前，然后……
马 别着急。（做示范）刚开始要慢慢的，然后快点儿。右、左、前、后……（在空地上走了
几圈，然后跑开了，远处传来她的马蹄声。
强盗 嘿，去哪里了，你给我停下！回来！
【马逃走了。强盗再次藏到草丛中，突然看到一条蛇挂在他身上，他吓了一跳，差点扔掉枪，但很快又清醒下来。
强盗 举起手来！
蛇 （发出嘶嘶声）讨厌，我没有手。
强盗 把腿举起来！
蛇 哎呀，我也没有腿。
强盗 那我不管！总之，长了什么就都举起来！
蛇 但我什么都没长呀。
强盗 怎么？什么都没长？
蛇 我要双手有什么用？（缠绕在树上）我要想抓住人并勒他，我就用自己把他缠起来，再使劲儿勒紧……让我给你表演一下吧！（缠在强盗身上）
强盗 （跳起来）不要这样！
蛇 你也太让人难以琢磨了，当强盗还傻乎乎，既不可怕、也不吓人，太失败了。（想爬走）
强盗 别动！难道你不害怕我？
蛇 你倒是会害怕我。
强盗 我难道这么不起眼？！
蛇 狼有牙齿，狐狸有尾巴，鹿有角，你有什么呀？什么都没有。
强盗 我什么都没有？好吧，你等着看。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强盗又躲了起来。蛇也藏在了一棵树上。
【一只鹿上场。强盗拿着枪跳了出来。
强盗 不许动！
【鹿停下。
强盗 举起手来！
【鹿想仰面躺下。
强盗 干什么呢！你没有手吗！？
鹿 没有。
强盗 你有什么？
鹿 鹿角。
强盗 你要它们有什么用？
鹿 保护自己。
强盗 明白了。把鹿角举起来！
【鹿抬起头。强盗跳了起来，想抓住鹿角，但失败了。
强盗 过来。
鹿 需要我干什么？
强盗 闭嘴！抬起鹿角！不对！低下鹿角！
鹿 你要鹿角干什么？
强盗 我需要东西保护自己，你看我有多弱小！你交出鹿角，我就不去抢劫了。
鹿 你说真的？
强盗 我说得到就做得到。
鹿 好，拿走吧。
【鹿低下头。强盗摘下鹿角。
强盗 别伤心。你还会长出新鹿角的。（快乐地戴上鹿角）我得试试怎么样。
蛇（缠在树上）你为什么把角给他？
鹿 这样他就不再去抢劫了。
蛇 你认为他会说话算数吗？
鹿 他说，他说得到就做得到。
蛇 笨蛋，愚蠢的鹿。你又高又强，为什么不反抗？
【鹿离开。一只狐狸上场。强盗突然冲出来，用枪指着她。
强盗 不许动！你是谁？
狐狸 我是狐狸。
强盗 你有什么？手？角？还是蹄子？
狐狸 我只有尾巴。
强盗
举起尾巴来！
【狐狸抬起尾巴。
强盗 你要尾巴有什么用？
狐狸 为了更美丽。
强盗 把它给我，我也想变美丽些。
狐狸 对不起，我不能把尾巴给你。
强盗
你不给？（用枪指着她）我数到三、一、二、二点五、二点七五……
【狐狸匆匆解下尾巴，递给强盗
强盗 谢谢你的礼物。你可以走了。感谢我绕了你一命吧。
狐狸 谢谢你。
【可怜的狐狸丢了尾巴，悲伤地走了。大象上场。
强盗 不许动！举起手来！
【大象环顾四周，想弄清楚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强盗 我再说一遍，不许动！
【大象低下头，终于看到小强盗，他用枪指着大象。
强盗 举起手来！
大象 我没有手，只有长长的鼻子，你看。（用象鼻折下一根树枝，塞到嘴里。）
强盗 干得好。过来！把鼻子给我。
大象 没有长长的鼻子我怎么摘东西吃呀？
强盗 闭嘴！（抢走大象的鼻子。）
【大象低着头走了。
强盗 嘿！蛇！
【蛇挂在树上。
蛇 干什么？
强盗 （自豪地）看看我都抢到了些什么！（拿起鹿角，戴在头上，开始炫耀）怎么样？从鹿头上抢来的。你喜欢吗？（又把尾巴贴在身后，兴奋地挥舞）多美呀？
蛇 从狐狸身上抢来的？
强盗 是她送给我的。他一看我有枪，就立刻把尾巴给我了。还有呢。（戴上象鼻，来回挥舞）酷吧？
蛇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强盗 怎么处理？整个森林都得听我的！
蛇 （爬走）愚蠢的家伙，愚蠢的强盗……
【刺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强盗感到困惑。
强盗 你要去哪里？
刺猬 快逃呀！
【强盗跟着刺猬跑。
强盗 发生什么事了？
刺猬 跑快点儿！别回头！
强盗（奔跑，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停了下来）哎呀，累死我了。是谁来了？
刺猬 可怕的强盗！
强盗 哎哟！我们又没钱，怕什么！你在哪儿看到的强盗？
刺猬 我没看到。是鹿和大象告诉我的。
强盗（气喘吁吁地停下）鹿和大象？
刺猬 啊哈。还有狐狸，整个森林都吓坏了。（问观众）你们知道强盗在哪里吗？什么？在哪里？很远？就在附近？（问强盗）他们在喊什么，我听不清楚。
强盗 不要听这些愚蠢的人说话，听我说。（拔出枪）举起刺来！
刺猬
你怎么……
强盗 对，我就是你害怕的强盗。举起刺来！
【刺猬竖起刺，强盗跳了起来。
强盗 再说一遍，举起刺来！
刺猬 但我已经举起刺了呀。
强盗（困惑）举起来了？真的。那，把刺放下！
【刺猬放下刺。
强盗 脱下你的皮外衣。快点！
刺猬 没有外衣，我该怎么办？赤身裸体，野兽们会吃掉我的。
强盗
少说废话。我数三。一呀，二呀……
【刺猬沮丧地脱下针衣，可怜地赤裸着身体。
强盗 现在，趁着我还没反悔，赶紧给我滚。等一下！你应该对我说什么？
刺猬 谢谢。
强盗 我也谢谢你了。
【刺猬离开。强盗穿上皮外衣，照镜子，摇着尾巴，挥舞着象鼻，摇动着鹿角，竖起刺。
强盗（兴高采烈）毛皮大衣真美丽，尾巴真般配。还有鹿角！（晃晃象鼻）我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吓人、最美丽的强盗（问观众）孩子们，我得对不对？谁说不对？我数到三……一、二……不过，我今天很善良。毕竟，现在我是森林的主人了！
第二幕
【森林剧院。帷幕下的舞台上，动物们正在表演。猴子是剧院的主人，正站在入口检票。狮子走过来。
猴子 请买票。
狮子 谢谢（递给猴子一枚硬币，猴子把硬币放进收银机）今天演什么节目？
猴子 演《小红帽》。狼是由真正的狼扮演的。
狮子 太有意思了。（进入大厅）观众都在哪里？
猴子 因为这个讨厌的强盗，动物们都呆在家里，不敢出门。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洞穴里。
狮子 那表演会举行吗？
猴子 会。
【野兔跑了过来。
兔子 你好。（看狮子）哎哟！（想逃走。）
猴子 兔子，别害怕。买张票，进去坐下吧。狮子不会吃你的，因为剧院内禁止饮食。
狮子（贪婪地盯着兔子）是呀，是呀，里面不让吃东西，但我会在出口那儿等着你。
猴子（问兔子）你怎么气喘吁吁？
兔子 我一路跑来的，我害怕碰上强盗。
狮子 胡说八道，我可谁也不怕。我要是你，我会“嗷”一嗓子，问题解决。
兔子 什么是“问题解决”？
狮子 就是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强盗！想让我表演一下怎么做吗？假如，你是强盗 我遇见你，我张开嘴，嗷……
兔子 （惊恐后退）不要呀！我相信！
狮子 就这样。虽然我是有教养的野兽，爱看戏，但我更喜欢吃动物。（命令）猴子，开始表演吧。
猴子 现在还没到时间呢。
狮子 没到时间是什么意思？我到了，时间就到了。
【猴子做了一个表示开始表演的手势。舞台帷幕升起，大家熟悉的《小红帽》故事开始上演。小红帽在森林里遇见了狼，她告诉狼，她非常害怕独自穿过森林。狼劝说她不要害怕，说他不怕任何人，会对付任何人，并愿意陪她去找奶奶。小红帽拒绝了狼并离开。狼独自留在舞台上。此时此刻，惊悚的音乐响起，一道刺眼的光芒在大厅划过，强盗拿着枪出现在门口。
强盗 把手、腿、爪子都给我举起来！
【包括狼在内的动物们惊恐地举起了爪子。强盗可怕地舞动鹿角，挥动象鼻，竖起刺，摇着尾巴。
强盗 都不许动！不许傻站着！不许说话！不许肃静！不许听，不许看，不许闭眼睛！不许呼吸，不许移动，不许站，不许坐，不许躺，不许走，不许挂！
兔子（胆怯）那可以干什么？
强盗 闭嘴！什么都不许做！我会开枪杀了你们所有人！
【动物们吓得瑟瑟发抖。
强盗 钱在哪里？
猴子（吞吞吐吐）这……空调开放。
强盗 闭嘴！钱在哪里？
猴子 这……空调开放。
强盗 闭嘴！我再说一遍，钱在哪里！
猴子 在票房。
强盗 这才是我想听到的。
猴子
我想……
强盗 闭嘴！
【强盗从收银机拿走钱。同时，狮子蹑手蹑脚地向出口溜去。
强盗 不许动！举起爪子！
【狮子乖乖地举起爪子。
强盗 那是什么？
狮子 啊……
强盗 还有什么？
狮子 哦，哦，眼镜。
强盗 很好。（对狮子）好，把眼镜摘下来。（挥舞象鼻）
【狮子乖乖地摘下眼镜，递给强盗。强盗戴上眼镜，照镜子。
强盗 我漂亮吗？（举着枪）
动物们 （齐声）谢谢你！非常漂亮！
强盗 我又聪明又可怕吗？
动物们 是的！
强盗 就像这样。现在我是森林的主人！谁不服从我，谁就得死。明白了？
动物们 明白！
强盗 我要走了。每个人都留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数到十才可以动。（离开）
兔子 一、二、三……
【兔子刚一数到“十”，猴子就冲到电话前。
猴子 你好！是警察吗？快来呀！强盗冲进了剧院！
【一阵警笛声立刻响起，一道蓝光闪烁，警车全速驶进剧院。穿着警服的熊从车上爬下来。动物们靠近他，讲述发生的一切。
狮子 你们警察都在干什么？强盗都冲进剧院了！
猴子 快把我的钱抢回来！他肯定还没跑远！
兔子 他大喊，举起手来！我都快吓死了！
狼 他都要开枪了！
熊 安静！！！
【每个人都不停唠叨。
熊 请大家安静！
【大家安静下来。
熊 什么钱？谁在大喊？谁要开枪？谁吓死了？
兔子 我快吓死了。
熊 你要死了？！
兔子 差点儿吓死，我害怕。
熊 告诉我。只有一个人吗？
猴子 我来说吧
狼 不，让我来。
动物们 不，我来说！不，我来说！不，我来！
熊 （咆哮）保持安静！大家一起说话，我什么都听不清楚。猴子，你先来，强盗长什么样
子？
猴子 他有这么大的角。
熊 有角？是鹿吗？不可能。后来发生什么了？
兔子（急忙说）然后他抢走钱，摇着尾巴，就走了。
熊 什么样的尾巴？
兔子 常见的蓬松红尾巴，狐狸那种尾巴。
熊 狐狸的？角？
兔子 没有角。
猴子 有角。
狮子 兔子一直在撒谎。首先，强盗抢了我的眼镜。
熊 怎么抢的？
狮子 非常简单。他伸出长鼻子，从我头上摘下来。
熊 （困惑）长长的鼻子？但是狐狸和鹿都没有长鼻子呀！接下来发生什么了？
狮子 我想让你把我的眼镜拿回来……
兔子 狮子非常害怕。狮子之前还欺负我，对我说，（嘲笑狮子）“嗷！……你就完了”。
狮子 我害怕吗？我狮子什么都不怕！
兔子 你为什么不吃了强盗？
狮子 我不喜欢枪。味道不好。而且我从小就不喜欢吃刺。
熊 但是大象没有刺！它又不是刺猬。
猴子 不，他有刺，很扎人那种。
【动物们再次大声吵嚷。
动物们 （此起彼伏的争论）有刺！……不对！……你不知道长鼻子和尾巴的区别吗！……长鼻子不是毛皮和红色的！……你难道不知道鹿和狐狸的区别？……你知道我一生中吃过多少只鹿吗？……你知道有多少只狐狸追我吗？
【混乱中，兔子兴奋地拍着爪子。
熊 （大声）安静！！你们都疯了吗。
【马跑进来。
马 你好。演出还没有开始吧？
猴子 （痛苦）什么演出呀？你没看出来这里出事了吗？
马 怎么了？
猴子 我们差点被强盗杀死！
马 他也想抢劫我。
熊 它长什么样？他长什么样的角？尾巴是什么颜色的？鼻子有多长？
马 它没有角，没有尾巴，没有长鼻子。
熊 那有什么？
马 什么都没有，我看得很清楚。
熊 （困惑）这真是一起令人费解的案件。
【小狗出现在剧院。
小狗 你好。
马 （环顾四周）谁在说话？
小狗 是我，在这儿。
马 多亏我小心，差点踩到你。
熊 剧院现在关闭，一个神秘的强盗闯了进来。
小狗 那赶快抓住它！
熊 我们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不是大象，也不是刺猬……
小狗（经过思考)告诉我，强盗刚才站在哪里？
猴子 这里。
【小狗嗅强盗站过的地方。
小狗 然后他去了……这边？（指票房收银台）
猴子 对的。
小狗 现在我去找它！（急忙顺着强盗离开的踪迹追赶。）
熊 小心，他有枪！（在小狗后面奔跑。）
【强盗正在家查看赃物，旁边放着刀、枪、面具等作案用具。
强盗 来看看抢了多少钱。哇！一整袋子！得数数。一枚硬币，两枚，这么多……再数一次，一个、两个……这么多！（问观众）好吧，孩子们，能帮助我这个可怜的不爱学习的强盗数数钱吗？嘿，孩子，你也来了，你妈妈的蓝色连衣裙真漂亮……你能数到“十”吗？大点声。你真棒，真是个好孩子。帮助强盗的人都是好人。我说得对吗，孩子们？
强盗 现在我有足够的钱了。（他拿出一枚硬币，塞进嘴里，要吃掉它）这么硬，嚼不动呀。是不是得啃着吃呀。（啃，发出尖锐的“嘎吱”声）哎哟！硌掉了一颗牙！该死的钱！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钱？
【附近传来狗叫声。强盗放下钱，拿着枪躲起来。小狗进了房间并嗅探。
强盗 把你的爪子举起来！
【小狗吓得不敢动，但没有举起爪子。
强盗 举起爪子，我再说一遍！
小狗 投降吧，我找到你了。
强盗 向你投降？真有意思。（嘴里哼哼）
小狗 把钱交出来。
强盗
举起爪子，我数到三、一（举起枪）二……
【小狗冲向强盗，咬住他的手。
强盗 啊，好疼呀！（丢下枪）我投降！
【强盗把手从小狗嘴里拉出来，开始逃跑。小狗冲向他。熊出现了。
熊 小狗在哪里？（问观众）你们有没有看到他跑到哪里去了？哪里？（沿错误方向找）什么？方向错了？往哪边？谢谢！
【森林追捕仍在继续。强盗跑在前面，小狗紧追不舍，熊在他们身后追赶，气喘吁吁。强盗的角被树枝刮掉，尾巴被卡住，拼命地想挣脱。最后，他丢下了长鼻子。熊捡起强盗丢落的东西，摇了摇头。强盗筋疲力尽，停了下来。
强盗 呃，太热了......（掉落刺猬的毛皮外衣。）
【小狗出现。强盗从树丛中挣脱，直接撞入熊的怀里。
熊 跑不了，你这小子！
【强盗被熊挂在了树上，被蛇像绳子一样缠住。小狗在旁边站岗。刺猬、狮子、马、大象、狐狸、鹿、狼跑了过来。
刺猬 （气喘吁吁）抓住他了？
熊 当然抓住了。你是刺猬还是老鼠？拿着，快穿上衣服。（刺猬穿上他的毛皮外衣。）
强盗 （求饶）我是初犯，绕了我这次吧？我还有一把玩具枪。
熊 不，强盗，我不会放你走的。枪确实是玩具枪，但你真的太欺负人了。（对动物们）现在你们来看看，他是谁，有什么可害怕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白痴！你们有牙、有刺、有角、有蹄子，还害怕它？！一只小狗制服了它，你们不感到羞愧吗？
【动物们低下了头。
熊 大家要记住——胜利的不一定总是强者，但肯定是勇敢者。
【剧终】
译者：
翟延平，艺评人、译创人。yp.zhai@139.com
乔宗玉，中国国家话剧院副研究员。13681537704